【PsyBorg】还有多少惊喜我不知道-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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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估计Shu安排好的车辆就要来接，Uki整理了一下假睫毛，放下手里的睫毛刷，从更衣间最里层提出一双黑色细跟长筒靴，配上深灰色毛领大衣，那将他不算修长的身材撑得还算高挑。端详了一下穿衣镜里自己恰到好处的妆容，Uki才拎起巴掌大的银皮手包朝门外走去。
正好在厨房接水喝的Sonny听见客厅响起鞋跟踩踏声，探头一瞥“噗——！”地把水全喷了出来。
“把地上的水擦干净。”
Uki看都没看他一眼，推开大门出去了。
Shu安排了一辆无人驾驶的黑色悬浮车停在家门口的车道上，路线早已设定好了，对比了乘客信息后车辆缓缓驶入专用车道。Uki再次检查了一下手包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任何会被看出端倪的物品。他看向窗外的景色，悬浮车几乎没有阻力地前进，从住宅区驶向城市中心，高楼逐渐显出它们的样貌，窗外霓虹灯逐渐随着夜幕的降临亮起，闪烁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这片土地的罪恶。
Uki痛恨所有的城市，如果不是工作和家庭，他恨不得找一个四周无人的深山老林隐居。这里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他用尽全力想要抹掉曾经留下的痕迹。
那些充满尖叫和求饶声的、肮脏的过去，如同鬼魅时不时会在他梦中出现。
“呃……”
Uki努力将自己从回忆中拔出来，摸了摸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高速行驶的悬浮车在一座富丽堂皇闪着金光的歌舞大厅外缓缓停下，门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来，车门自动打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Pansy Violet先生？”
“你好。”
Uki点头，将涂了黑色甲油的手伸了过去——这是Uki的常用身份之一，这次任务以后可能就要被舍弃了。
对方微微弯腰接住了那只手，恭敬地扶他下车：“您的休息室已经准备好了，表演安排在晚8点前后，我们会有专人去接您。”
“好的，谢谢。”
Uki跟着门童叫来的服务生走向工作人员专用通道，那个男孩领着他在安保处通过了一道门，报警器和预料中一样毫无反应。接着他们在环形通道中左拐右拐了一阵，服务生才带着他下了电梯。Uki可以肯定这人在带他兜圈子，但这里的立体地图已经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里，所以他很明确地知道身处何处。
位于地下二层的休息室被收拾得非常干净，服务生在门口鞠了一躬，安静地离开了。
Uki关上门，先是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异样，才在红宝石戒指上按了三下：两长一短，信号屏蔽器启动。接着戒指弹开，里面露出一颗微型通讯器。Uki将通讯器塞进右耳，在一阵长久的电流声后，耳朵里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去了？”
“很顺利。”Uki边说着边坐在梳妆台的镜前，确认通讯器不会从鬓发后面露出来，“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嗯……等等，ok，已经定位到你了，果然在地下。我现在转接给Shoto，让他负责联络。”
“好。”
他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通讯器那头传来信号转换的通知音，然后Shoto的声音传了过来：“嘿，Uki ！”
“嘿。”
“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就等着待会儿被买走吧。”Shoto说，“你穿的是那身礼服么？”
“是，不过你们怎么确定目标肯定会买我？”
Uki低头看着他刚刚换上的包臀裙裤，上面坠满了如同星光般的银色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道冷色，裙裤外面套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珠光薄纱，长长地拖尾拖在地上。
“那老头子最喜欢你这型了，否则怎么会派你出任务？要不是人手不够，Shu早就想让你退休回家养老了。”Shoto夸张地说，“哦对了，我的线人今天刚刚带来了一条线索，你知道吗？那个老头有个秘密爱好是——”
Uki听到他说了一个词，若有所思地扬起了眉：“呵呵，那确实应该交给我。”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起来你家那三个小的怎么办？”才说了几句，Shoto居然开始和他聊起了家常，“交给‘F’先生了？”
“Bitch，少打听我家的事，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自己越危险。”Uki半开玩笑地说，但他也没有说错，和同事互相了解太深在这行是很忌讳的。他也不想在工作的时候提及家人，那会让他分心，“所以你和Shu的计划就是我上台唱一首歌，那个冤大头就会画一笔巨款买我的‘初夜’？”
“当然！我什么时候——咳，Shu什么时候出错过！”
Shoto回想起自己搞砸的事还真不少，其中一些就是带着Uki一起擦屁股，有点心虚地说，“你到时候就乖乖跟着金主爸爸走人，他应该会带你去他的地盘，我们估计的坐标已经发给你了。顺便一提你的假身份只有19岁，所以扮演好你的乖宝宝，千万别被发现了。他那栋大楼如果拉响了警报，从里面捞人出来可不容易。”
“知道了。”
Uki简单地润了润嗓子，和Shoto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进门时被贴在门外的感应器提示他有人靠近。
Shoto迅速掐断了通讯，就在他挂断没过5秒后，门铃响了：“Violet先生，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台了，您准备好了么？”
Uki按下室内通讯器对外面的人说：“五分钟后再来接我。”
“好的。”
等那人走远后，他又再次联通了Shoto那边：“我马上要上台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等下去目标的地盘估计又要被搜身，通讯器不能带着了。”
他们把目前已知的信息对比了一遍，挂断后Uki掏出耳内通讯器，把它丢进马桶里冲走了。没过多久负责人便来领他离开临时休息室，不像刚进来时那样，这次的人很顺利地把他引到舞台的专属电梯。
Uki坐了上去，那人却没有跟进来，而是在透明的电梯门外给他比了一个手势，Uki看出来那是Shu的专属暗号之一，点点头向其示意。
电梯一路向上，窗外的风景渐渐由地下升入高空，没过多久他就被带到了歌厅的最高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无数闪着金光的射灯照向他，把那条裙裤照得熠熠生辉——他被直接送到了舞台上。
Uki毫不紧张地迈步走向电梯外面的舞台中央，复古的观众席呈斜向上的环形形状，把舞台包裹在中间，席上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毫不在乎那些贪婪的目光，在舞台中间站定后，扶着已经立在身前的纯金话筒开口轻轻唱了一句：“I'VE SEEN THE WORLD ，DONE IT ALL……”
那一瞬间，整个金色的大厅随之响起高扬的伴奏，他站在所有人面前仰起头，露出那雪白的脖颈，和易碎的咽喉，仿佛一条离水的人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咏唱着一生，仿佛任何人只要伸出双手，都可以断送他的生命。
Uki看着台下观众模糊的面孔，那些富人直勾勾的眼神并非在欣赏他的声音，而是贪婪地上下打量他的身体。
站在这些人面前唱歌令他恶心想吐，没有人有资格享用他的歌喉，他只能努力回想昨晚靠在Fulgur怀里哼唱的温暖，他的生化人拥有比任何人都炽热的心跳，他的声音只会属于他。如果生活在那个古老的童话里，Uki会请求海妖割下他的咽喉献给他的王子。
一曲完毕，台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Uki仪态标准地躬身行礼，当他抬头时，头上方的竞价器开始疯狂地跳动，就像在嘲讽刚刚那场虚伪的表演。
如同Shoto保证的那样，他们的目标毫不犹豫地用高价拍下了他，一切都进展得有条不紊，他被戴上一款特制的眼罩送上了飞行器。没过多久就有人伸手来扒他的衣服，Uki很顺从地被脱了个干净，那些人在确认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后又为他穿上一些奇怪的东西，再在外面披上了Uki自己带来的毛领大衣，换回那双高筒靴子。
谢天谢地，他们还记得还给自己，这双鞋他还挺喜欢的。Uki心想。
等他能够睁开眼时，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巨大的房间，这里是目标名下的某知名企业高楼的顶层，Uki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毫无廉耻地拿公司的顶层房间当情人的卧室，落地窗外闪烁着的点点灯光和巨型投射影幕，让他可以确信自己已经到了这座城市的最中心。
“哦……我的天使。”
一个含糊的声音从卧室一角传来，他的买主从阴影中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肥脸，笑容快把他的五官挤到一块儿去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人来打扰。别害怕，走近点，让我看看你。”
Uki佯装有点恐惧的样子，顺从地靠近他，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让外套自然地从肩上滑落，露出里面由无数皮带交错织成的黑色性感皮衣。他抬手给自己戴上了一张黑色的蕾丝眼罩，就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停留在脸上。
“啊~~~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快！折磨我，鞭挞我！”那头老猪动情地低吼着，竟然跪了下来爬到Uki的脚边蹭了起来，“快！快~宝贝！”
——没错，这就是Shoto提醒他的“秘密爱好”。
Uki面无表情地取过台面上放好的小皮鞭，力道刚好的打在那壮硕的背上，趴在地上的老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哀叹，催促他更加激烈。
Uki提起一条腿，踩在那人的背上连续抽了几下，又用鞋跟狠狠捻了几回：“先生，我可以做任何事么？”
“是、是！快来惩罚我！”那老头几乎是求饶地抱着他的腿说，“我的天使~我的魔鬼！”
“好……那就……”Uki缓缓蹲下身和他平视了一眼，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却让人看着就汗毛竖立，“——给你个刺激的。”
话音刚落，Uki一脚将人踢翻在地，用鞭子在他脖子上绕过一圈狠狠抓住、抽紧！
“呃呃呃……！！”
老头顿时说不出话，在他身下发癫地挣扎，却被Uki死死用双腿按住，没过一会儿便动弹不得，伸着舌头晕厥过去。
等他彻底失去意识，Uki将手里的鞭子一丢，摘下露指皮手套，从舌头底下吐出一颗小型窃听器环视房间一圈，想着要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
就在此时，忽然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引擎声，Uki二话不说掰断了高跟鞋跟，瞬间拼成一支小型手枪指向窗外！
“额……Hi，babe？”
悬浮在半空中的生化人讪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Jesus Christ？！”Uki不敢相信地看着Fulgur顶着喷气机械翼出现在自己面前，“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着他收好手枪，快步走上前把窗子拉开放Fulgur进来。
“哈哈、任务好像撞了。”Fulgur一进来便看到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目标对象和穿着暴露的Uki，“你们这票玩挺大的，死了？要处理么？”
“不能死，死了就麻烦了。”Uki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人，“你的任务是什么？”
Fulgur举起手中的设备晃了晃：“来‘借用’一些数据信息罢了，没想到他在公司里还有这种用途的房间。”
“我只要把窃听器装上，你的出现倒是提醒了我，埋在皮下可能最合适。”Uki摸摸下巴，坐在床边说，“有带装备么？我能带进来的东西不多。”
“当然。”
Fulgur的四肢可不仅仅是拿来行走和抓取的，他说着在小腿处按了几下，便在侧面弹出一块小型工具盒。
“有时候真羡慕你这么方便。”Uki说着接过工具便蹲下身切开老男人的皮肤。
Fulgur不置可否：“但我可做不了潜入任务。”
他说着随手快速地拆开房间的中央控制盘，从手腕处抽出几条数据线接到里面，再拿出一台小型计算机进行三方链接，搞好了一切以后拖过一张凳子坐下，开始快速地浏览筛选需要的情报，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
没过多久，Uki收好了工具：“我搞完了。”
窃听器和定位器已经埋了进去，实际上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剩下的只要全都交给技术支援的Shu就可以了。
“等等，我这边还要一点时间。你接下来什么安排？直接回去？”Fulgur的银色双眼里闪烁着各种图样，快速地处理着大量数据，但还是有闲心和Uki聊天，“如果什么事的话去约会怎么样？我找到一间不错的酒吧。”
“可以啊。”
Uki收拾好东西穿上长靴，朝Fulgur腿上一坐，无聊地摸摸自己的美甲：“你觉得还应该再贴一些亮片么？”
“抱歉我现在欣赏不了，待会儿再给我看吧。”Fulgur笑笑指指自己的眼睛，伸手搂过Uki，让他再往里坐一点，“你今天看上去真性感。”
“是么，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很多，like choking or……”
“啊哈哈，不了，谢谢。”Fulgur干笑两声。
聊到一半，Uki忽然感觉到一阵异样，Fulgur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两人同时抬头的瞬间，电子门被“砰！”地爆破开了，一个身影快速冲了进来，拿着电击枪慌张地指着他们喊道：“不、不许动——！！”
Uki的手枪才刚刚抬起，Fulgur举起的手心就已经亮起了激光，但在听到那声高喊时同时愣住停了下来：“ALBAN——？！”
“ALBAN KNOX！？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HERE ？！”Fulgur马上拔出数据链，恢复了正常视力，看着养子在他面前一把脱下了黑色面罩，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一家人互相看着说不出话，面面相觑。
直到Fulgur怀里的Uki深深吸了一口气，Alban几乎要原地跪下，大声喊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我是来——啊，诶？等一下，你们在这里干嘛？约会？在这里？”
Alban这才注意到Uki的特殊着装，以及从Fulgur身上扩散开的一道道数据线，伸出手指了指抱在一起的养父们，又点点自己：“哦~我知道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Fulgur和Uki同时怒道：“你知道个屁！”
tbc
写在后面：
其实写这里我满脑子全是那个，三个蜘蛛侠互相指着的表情包
可惜我这里没有长假，否则明天继续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