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atman同人]每一个爱上蝙蝠侠的人都应该感谢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标题：每一个爱上蝙蝠侠的人都应该感谢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原作：The Batman(S02-E07)
作者：九霄
分级：G
警告：无
配对：无
注释：The Batman（俗称尖下巴少爷【？）第二季第七集剧情，妖术师（spellbinder）利用相机控制了有钱人和他们的管家，试图在慈善基金会的交接仪式上偷取一块捐赠的萨卡纳宝石（挺傻挺可爱）。阿尔弗雷德得知自己被控制后，主动要求布鲁斯少爷把自己锁起来，布鲁斯将他暂时禁闭在房间里，当然，准备好了书本、茶和电视。直到阿福发现原来这一次将被控制的不是他，而是布鲁斯·韦恩，他不得不进行一场密室逃脱，提醒他的蝙蝠侠少爷。
正文
几乎就在关上的一瞬间，门被上了锁。潘尼沃斯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点微妙的遗憾，毕竟他不曾是负责干坏事的那个，被控制下在梦中“偷走”韦恩前任家主的提花花瓶这事有些打击他。通常这种情况下，阿尔弗雷德应该坐在蝙蝠洞的巨大监视屏前，左耳塞着蓝牙耳机，目送布鲁斯少爷开着他拉风的蝙蝠车无视障碍物地将油门一踩到底——蝙蝠车总是和蝙蝠侠本人表现出的深沉相反，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上演着速度与激情。
“难得清闲。”
管家细微地叹了口气，给自己沏了杯锡兰红茶，稳稳当当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微微扬起下巴挺直着后背，直到他意识到在这只有自己的专属“牢房”里已经不需要保持通常的礼节，才尝试着放松上半身，学着把全身的力气交给柔软的靠背。
“wow…不适合我。”说着，老人像是为了挽回某种尊严，重新调整坐姿。
多年来人丁稀少的韦恩大宅让阿尔弗雷德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虽然还没有到需要和小甜饼保持友好交流的程度，但面对空气，或者面对壁炉，他从不介意通过嘴皮子来消磨一下时间。
时间，对一个人来说既不能算多也说不上少的东西。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大把的时光去浪费和后悔，老年人则对此抱着敬畏的态度。
阿尔弗雷德真切地感到自己老了（当然，不是刚刚才有这种体会），并且持续了很长时间“老了”的状态，在剩下的时间里也会继续，直到死去。他偶尔会问问自己，还有多少时间留给他双重身份的布鲁斯少爷，就像留下自己的一笔遗产——还有什么能奉献给这个自己拉扯大、又保持着雇佣关系、直到每个月被对方支付固定薪水的布鲁斯·韦恩呢？他只能付出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热牛奶和更多的小甜饼，花更多精力去重复缝合伤口、减少对方咖啡因的摄入和催促这个年轻人按时睡觉起床。
显然最后一项最为艰难。
每次一考虑到这些问题，潘尼沃斯就会陷入消极时间，这或许是他老了的证明——脑子转的不那么灵活了，没有余地留给自己开脱。不过幸运的是他最近学会了一种方式来摆脱老年人常有的“上帝啊我的子女为什么还不来看看我”的寂寞泥淖。
他会哼起一首熟悉的歌，回想那些舞会上的男男女女，光洁的皮鞋和高跟鞋踩着拍子，柔软的裙摆扫过洁净的地板，年幼的布鲁斯和弯着腰、年纪能够当他妈妈的舞伴在舞池里旋转。少年表现出和他年龄不相符的礼节，恰到好处的微笑，脚步会停在适当的节拍，伴随可爱又让人觉得暖心的吻手礼。每到这时候，潘尼沃斯总是不自觉把挺胸的角度提高三度，虽然布鲁斯少爷还没有年长到能够引起舞池中男女的注意，但他永远拥有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骄傲和期待。
就像那个夜晚，警局的长板凳上，失去双亲的男孩获得了来来往往的同情，却只有阿尔弗雷德给了他一个承诺①。
总有一天，承诺会被时间无情剥夺。
而他会被时间之神剥夺继续呆在这个年轻人身边的权利，随之而来的将是如何的洪水猛兽？他倒不是在担心什么精神上的冲击，毕竟对方已经是一个能够试图以意志对抗妖术师的青年了，在不那么遥远的将来，他的意志，或者说他的固执将会变成什么样，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相较之下管家更担心的是会不会后继有人来帮他的少爷收拾杂物和打扫房间，又必须忍受那股越来越严重的执拗劲。
这种时候潘尼沃斯都会很高兴自己的身体状况相当乐观，而且保持良好的生活起居习惯，不会受地下某只大型夜行生物影响，被蝙蝠波强行叫起来的几个晚上不算数的话。
墙上的钟滴答着时间，胡思乱想的管家突然想起差不多是时间该看看慈善基金发布会进行到什么阶段了。他把电视调到直播频道，本应该有三位主持人的站台上缺了一位，布鲁斯·韦恩今晚大概是不会现身，蝙蝠侠却正在高处俯视一切。预想中被控制的管家迟迟不出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这当然是好事一桩，只是阿尔弗雷德总觉得哪里不对。
妖术师瞄准的应该就是这个宝石被交接的时刻才对，不可能毫无作为。
时至八点整，台上的另外两位富翁倒是眼神涣散、表情开始异常，电视前的管家看着手边的报纸灵光一闪：显然妖术师假扮照相师，通过照相机的闪光灯控制了三位管家……以及他们的主人！
“哦天……”联想到将要发生的事，阿尔弗雷德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蝙蝠侠以为要盯紧的是那些管家们，实际上他应该找的——是他自己！”
管家几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原先郁闷的老年式感慨一扫而空，他必须去提醒蝙蝠侠……他尝试着打开紧缩的门，然而布鲁斯少爷显然把禁闭室做得太过安全了。肯定有什么方法能出去！管家来回踱步，直到视线停在了排气口上。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卷起洁白整齐的衬衫袖子搬动椅子的位置，动作灵活得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纪。
历史在一次次证明，不管你是多拉风的暗夜骑士，还是上天入地的外星人英雄，总需要背后有人的。
而通常这个时候，人们喜欢说：管家侠，出动。
fin
①阿福对小布鲁斯的承诺是：“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弃您。”
